叶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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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来不及说的故事,
和太多来不及说的话。

生命中有太多的诗和远方,
还有太多转瞬即逝的刹那。

【李叶 策藏】预测

预测 ,高考上海卷。

有人相信预测,有人不相信预测。

李承恩是个不信命的人,他的命,太硬了,有多少人想破他的命格,都被他的命格破了。

“天煞孤星。”

这是他出生的时候,余半仙给他的卦。没有人相信。

成年后他又去找余半仙算过一卦,余半仙只对他说了三个字:“不可说。”

这句话气得李承恩直接踢翻了余半仙算卦的摊子,李承恩是个脾气不好的人,踹翻了余半仙的摊子后,他恶狠狠地朝余半仙说道:“别让天策府的人再看到你在扬州摆摊算卦。”

余半仙叹了口气,看着他:“年轻人肝火不要太旺了。李统领,你的天煞孤星之命,无法更改,唯有奉劝离所爱的人远一些。统领是木命,日后定将折于疆场。”

李承恩对余半仙的话不屑一顾,他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余半仙,你在这里妖言惑众,是不是觉得我大唐无人?”他虎目圆睁:“不知道大唐监狱,半仙有没有兴趣?”

余半仙没有再和李承恩辩驳,但是他的确是气得胡子都歪了,连夜从扬州坐船到了藏剑山庄的地界上。

刚巧碰到藏剑大庄主叶英在信使边取信。

“半仙,你可能帮我算一卦?”

“不知庄主……”

“报酬么?”叶英笑了笑:“若是半仙肯帮叶某算一卦,好处自然是少补了的。”

“我要在龙井茶园定居。”

“奉为贵客。”

余半仙笑着眯起了眼,掐指一算:“叶庄主……”他忽然皱起了眉。

“怎么?”

“叶庄主,您这卦象……”

李承恩的事情给余半仙这个老人家造成了心理阴影,若不是没什么一技之长真是不想重操旧业,若是再得罪了藏剑大庄主……

“但说无妨。”叶英笑了笑:“听天命,尽人事。”

余半仙舒了一口气,掐指:“叶庄主,您是落花之命。”

“何解?”

“但有一命随花,庄主会有一劫,双目将眇,此后,会爱上不该爱上的人。”

“那个人,是谁……”

“天机。”余半仙笑了笑:“那人是将命。”

“多谢半仙。”

叶英信了余半仙这一席话,多年不曾沾染感情之事。

 

叶英总是在小心的避开所有事、所有人,唯独只有一个人他没有躲过——李承恩。

李承恩实在是个霸道的人。叶英第一次见他,是在名剑大会后,父亲叶孟秋宴请各大门派前来参与宴会的时候。
这是李承恩在名剑大会之后再一次注意到他。身着薄纱的吴地美人在用琉璃搭成的舞台上起舞, 弹曲儿的是秀坊的高绛婷。十指青葱落在琴弦上,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所有人都是看得痴了,不时还拍掌笑起来。只有那个青年是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块冰,眼睛里又似盛着一池水。那个容貌清秀的青年就那样坐在那里,就像一把不曾出鞘的绝世宝剑。
藏剑叶家的正阳叶英,屈屈是个少年。本还是寻花问柳,坐在学堂中的年纪,却和各派掌门同处一处。倒也是颇有意思。
颇有意思。
就为了这四个字,李承恩似乎有意让他下不来台,叫停了曲子:“承恩粗通音律,不知叶庄主,可有幸舞一场。”
李承恩说这话的时候眯起了狭长的凤眼,带着几丝含着戾气的笑。
叶英看着李承恩的眼睛里藏着剑锋,他颔首。
这一场舞叶英舞地凌厉,婉转的身子胜似飞鸟。似乎他随时都可以从这楼外楼上飞出去,李承恩一边看着叶英一边击缶,眼神里有一丝恍惚。
一曲终了,叶英却忽纵身欺到琴前,用剑挑起琴弦。恰好收舞,那琴却没有丝毫损毁。
“少庄主好身姿。”
“统领敲的,是《秦王破阵乐》吧?”叶英收起剑看了李承恩一眼。
那时候叶英和李承恩还没有太多的交集,两个人却由着一场剑舞,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四个字,有多难。

之后李承恩回了长安,继续当他的天策府大统领。他时常会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叫叶英的年轻人。他抗拒他,他知道。若是李承恩知道余半仙对叶英说过什么,一定会恨不得一剑将他的脑袋卸下来。
李承恩似乎是一步一步看到天子的腐朽。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的太好了。杨贵妃想吃妃子笑,哪怕千里加急也得送去。然而李承恩不能说半个字,杨家兄妹,就是天子逆鳞,谁也碰不得。
他是瞧不起他们的,也是瞧不起安禄山那个胡人胖子的。可是那个胖子,是贵妃的义子。
“李统领,听闻你武艺超群,可愿献舞一场?”杨贵妃笑着吃了一口剥好的荔枝,卧在明皇怀中。
“让这些舞女撤下去。”李承恩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女人。一个女人,凭什么命他天策府大统领跳舞:“我不和那些舞女跳舞。”
“那我呢?”安禄山忽然凑上来:“我和统领一同献舞。”
他的舞,只和西湖藏剑的那个年轻人一同。从前是,以后也是。然而这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
李承恩没有掩饰心头的厌恶,这个西域的胖子到底有什么能耐,除了会讨贵妃欢心之外。
“我不和西域人同舞。”李承恩瞪了安禄山一眼:“这可是中原的武学。节度使喜欢跳舞,那还是请节度使舞一场吧。”
李承恩说罢便坐了下来。
“李统领。” 唐明皇似乎有些愠怒:“你好自为之,大唐不多一个天策府,大唐也不缺你这一个名将。”
明皇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指责自己的爱将:“从今天起你不用带兵了,回府休息一段时日。”
安禄山的嘴角竟浮现出几丝莫测的笑。

李承恩被解了虎符,倒也落得清闲。又去了藏剑山庄,和叶英一同在楼外楼上把盏。不曾想见了旧人,怪的是竟没有丝毫生疏。
“难怪你不曾给我回信。”李承恩给叶英斟了一杯酒:“原来……”他叹了口气:“怎么也不曾听到风声?”
“不想让你担心罢了。”叶英将酒一饮而尽。
“多年不见。”李承恩尬笑着又给叶英斟了杯酒:“倒是不曾想,当日那个滴酒未沾的少庄主……”
“自从那次伤了后,就开始喝酒了。”
“怎么不曾听你提过?”李承恩忽然焦急了起来,握住叶英如同冰玉的手:“是谁伤的你?这天下,谁敢……”
叶英面目表情的将手从李承恩宽厚的结着茧子的手掌中抽离出来:“偌大一个武林,这些事情,统领比我清楚。”
李承恩忽然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叶英。他似乎比那时候更成熟了许多,也变得他愈发看不透了起来。
“长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静默了半晌,叶英缓缓道,他顿了顿:“我有三点,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其一,如今统领手上有了天策府,定然被天子忌惮,当年提携统领的那位人,如今已经靠不住了。其二,现在朝野大动,正值势力分化,各方都在拉拢统领,但是一旦统领被哪一方拉拢了,也便是穷途了。其三,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杨国忠兄妹并没善类,况且贵妃是天子枕边人,有些时候,不要太刚烈了。”
叶英的话说完了,李承恩许久没有说话,他凝着眉头。他早已不是那个抱剑观花的儒生,他也不是那个毫无点墨的粗人。
“是不是我的话太多了……”叶英笑了笑:“统领,留下来吧。偌大个天下,只要藏剑还在一天,叶某还在一天,定然护得统领周全。”
“不必了。”李承恩知道自己想要留下来,可是他忽然害怕了起来,他怎么能有羁绊呢?
“不知道庄主,是否也想拉拢我呢?”
叶英笑得很苦,没有说话:“我们喝最后一场酒吧。”
李承恩接过了叶英手中的酒杯,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留下来。
酒至半酣,叶英忽然抬起头,笑着对着李承恩:“李承恩,你为什么非要当个名将呢?”
“我不知道。”李承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叶英,你信命么?”
“以前信,现在不信。”叶英大抵有些醉了,脸上飞起两坨红晕,衬着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不如回家吧。我不要山庄了,我和你一起走,去哪里都好……”
李承恩摇了摇头,苦笑着看着叶英:“我有我的大唐。庄主醉了。”
“你信命吗?”叶英忽然抬起头,然而他看不见他。
“以前不信。”李承恩顿了顿,有些吞吞吐吐。
“那现在呢?”
李承恩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这时候甚至想,如果他再说一句让他留下来,那么他一定什么也不要了。
叶英皱了皱眉,推开酒盏,就像个孩子:“你走吧,我什么也不要了。”
他没有让他留下来,像他想的那样。去他娘的天命!
漫天双雪翻滚,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见,不欢而散。走出了很远,李承恩回头看了一眼叶英,他一个人站在楼外楼上,任凭漫天风雪翻滚,在大雪中显得那么的孤独和萧瑟。
如果他只要叫他一句,哪怕是一句,他一定会抛弃一切不顾一切地留下来,可是他没有,一如李承恩自己想的那样。
天煞孤星?
李承恩自嘲地笑了笑,走到马棚边牵出了自己的马。

直到李承恩死的时候,他才终究信了一次命。
狼牙军走后,他最后一次看到了余半仙。他像当初那样止着那面破旧的旗,带着一头鹿,缓缓走到他面前。
他不明白余半仙的目光是悲悯还是其他的。
“统领。你本可以避开这场战火的。”
“我知道。”有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溢出:“可是我不能,我是天策府大统领。”
“你快死了。”余半仙叹了口气:“天命如此。如今,你信命吗?”
“大抵是信了,可是信与不信,又能如何。”李承恩用枪支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告诉他。”
这是李承恩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那年冬天,余半仙将天策府大统领李承恩的尸体葬在了枫华谷的红枫下,和天策府死去的将士们一起。
马革裹尸,大概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有的人信预测,有的人不信预测。
余半仙带着他的破旗,坐在了他的鹿上。

余半仙的卦,卜的太准了。
他和他大抵真的不会再相见了。
狼牙军到来之际,藏剑大庄主叶英在雪山顶上舞了最后一次剑。
末了,他将剑收了起来。天泽楼外,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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