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君

大家好/这里是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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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在极圈产粮,当然你要有我磕的cp可以悄咪咪来找我许愿掉落。

我在这里等你,在这里。
有太多来不及说的故事,
和太多来不及说的话。

生命中有太多的诗和远方,
还有太多转瞬即逝的刹那。

【李叶 策藏 苍歌】归途(7)

归途(7)

杨逸飞起得很早,打了个哈欠走出了营房外面,接着微弱的月色,看着坐在草垛上发呆的李无衣。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等天亮。”

“天亮?”杨逸飞打了个哆嗦:“这天真是冷得紧。”

“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南方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觉得冷。”李无衣坐在草垛上一动不动,在黑夜里看不见他的眼睛。

“等天亮做什么?”杨逸飞忽然觉得他有些好笑:“天亮了当然会有太阳从账外照进来。”

“我爹说,天亮了,他就会来接我。”李无衣的声音听上去很孤独,那一刹杨逸飞仿佛看到了一个委屈的阿拉斯加找不到家门的样子。

杨逸飞突然说不出话来,李无衣的父亲是谁,他当然知道了,堂堂天策府大统领李承恩。他见过他几面,李承恩很壮,那一双小眼睛中包含着太多的东西,说李承恩爱女色,却听闻李承恩在春宵之刻因有军情相报,便直接披挂出门见了军士。那是一个他读了万卷书,却也读不懂的人。

李无衣在刚认识的时候,就和他这么说,那时候年幼的李无衣被七秀坊带来长歌门做客。这个小家伙每天总是很早起来,坐在河边上。

他等天亮等了多少年?杨逸飞不知道。每每看见李无衣,杨逸飞总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小时候杨逸飞身体并不好,由于先天缺陷,右手缺了一根小指,天生就没办法成为一个剑客,因为大哥杨青月被卷入太平公主之事,身中“阴雨针”,长歌门上下自幼就对他十分关照。

小时候发烧的时候,父亲会一直守在他身边,一直到杨逸飞病好为止。从他第一次见到李无衣开始,李无衣就在一直等他的父亲。

“我娘说,天亮了,我爹就会回来的。”

“如果天亮了,你爹也不回来呢?”杨逸飞叹了口气:“你爹要是会回来,早就回来了,你爹可是个有名的骗子。”

“不是。”李无衣听到杨逸飞这么说,很生气地站了起来,气鼓鼓地看着杨逸飞:“你不能这么说我爹,我娘说,世上不会再有比我爹好的男人了。”

“你娘真是在说笑话。”杨逸飞很想打破这个孩子心中对于父亲的期待,对于不应该期待的东西,就永远不要期待了,这样就不知道应该从梦中醒过来,继续向前看。

天渐渐亮了起来,杨逸飞还是站在那里,李无衣还是坐在草垛上。

“你爹呢?”

李无衣看起来有些落寞,他坐在草垛上的样子是那样的孤独,就像是被遗落在这里的一只雏雁。他从草垛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怎么知道我爹呢。”李无衣的声音很萧瑟:“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他一摇一摆地准备往营房走,装作被人叫醒的样子。只有杨逸飞一个人知道,其实李无衣,是不爱睡懒觉的。

“李无衣。”杨逸飞忽然开了口。

李无衣回过头去:“怎么?”

“不管你爹回不回来,天亮的时候,我都在这里等你。”杨逸飞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

“不用了。”李无衣看起来有些疲倦,声音粘的就像一块橡皮糖。

“你在害怕。”

“是啊,我在害怕。”李无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当然在怕。”

“你在怕什么?怕我变成下一个叶大庄主?”

“当然不是。”李无衣走得离杨逸飞进了些:“呆子,你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趣。只是可惜我不是我父亲,你也不会是叶大庄主。”

“我们永远比不上他们的高度。”

“不。”李无衣摇了摇头:“他们总是会老去的,这天下终将会是我们的。”

“你很有意思。”

“你也是。”李无衣打了一个更大的哈欠:“我要回去睡了,杨门主,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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