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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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在极圈产粮,当然你要有我磕的cp可以悄咪咪来找我许愿掉落。

我在这里等你,在这里。
有太多来不及说的故事,
和太多来不及说的话。

生命中有太多的诗和远方,
还有太多转瞬即逝的刹那。

【楚路】春祭

楚子航站在春日里,听着周围的祝颂,等待着祭奠完毕。这一切,来得太快,也来得太迟,至少他从来没有预估过。

                                                                ——楔子

春天,又到了。明明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可是楚子航再不会带着他去卡塞尔学院的周边闲逛了。

H市的春天依旧下着讨厌的雨,潮潮冷冷的风弄得路明非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路明非觉得这个风有些嘲弄,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似乎还是那个衰仔,就算楚子航消失了,他还是那个衰仔,这一切从来都没有从实质上改变过。

“只有我的耳朵能帮助我。我听到并写下我所听到的一切。”

路明非在阴暗湿漉的地下室找到楚子航父亲留下的日记的时候,上面有一行这样的字,这行字甚至可以代表路明非的心情,可是似乎一切的记录都能被抹去,连记忆也是一样。写在纸上的一切也很快烟消云散了。楚子航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更不用谈离开这件小事了。

很讽刺的是,这一行字,是楚子航的父亲——那个司机,消失在尼伯龙根的前夜写的最后一章日记。这个敏锐的人,原来那么早就预知了自己的消亡。

可是楚子航呢?

路明非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那一日的尼伯龙根为什么会那么悲伤。世界上所有人都忘记了楚子航,甚至连他,可能也要忘记了吧。楚子航到底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还是他幻想出的楚子航,这一切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他无数次想回到过去,去找寻所谓的真相,去回到那一日的尼伯龙根里,去拯救一切的悲剧。可是无论怎么样,即使取代了昔日的楚子航的地位,他仍然是那个躲在师兄身后的衰仔,一切其实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悔恨,其实是最无法挽回的情绪了。在这个下着雨的尼伯龙根中,他终于看到了一些属于师兄的东西——那个拿着村雨,有着黄金瞳孔的狮心会会长楚子航,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真实的存在着啊!

尼伯龙根又开始下雨了,雨丝一点一点黏连在路明非的眼睛里。

“也许我不该杀死楚子航。”奥丁笑得有些狂妄,骑着八条腿的马向路明非奔去,他的马也是那样趾高气昂的样子,喷气的鼻孔里吐出金色的闪电,面具中熔岩一般的光芒仿佛要把路明非也融化在那一年的尼伯龙根里。这个古老的神祇悬浮在天宇上方,依旧天使般优雅,魔鬼般狰狞。他举起枯枝一般的长枪,摆动着穿着金色盔甲的魁梧身躯:“我应该杀死你。”

“你现在想起来,已经晚了。”路明非的声音沉郁而悲伤,比尼伯龙根里下过的雨更要悲伤,他握着弧刀腾空而起,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让那个古老的神在一瞬间甚至有一些不真切的畏惧。

然而,路明非永远也不会知道楚子航消失的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十五岁的楚子航、消失的高速公路。现在的楚子航看着曾经的自己,听着迈巴赫里传来熟悉不过的音乐,握紧了手中的村雨。

该来的,还是会回来的,这一切他都逃不掉了。或许从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没有那个衰仔师弟路明非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有时候他甚至有些羡慕那个衰仔,从小他就是个懂事的孩子。然而这些话他都来不及和那个衰仔说,包括他在那个衰仔身上看到的那种奇异的力量,这是他第一次明白为什么校长那个老家伙会录取这个中国区的废柴。

不过也似乎只有路明非,那个和他一样来自中国区的废柴小师弟,不怕他金色的眼睛。楚子航面瘫的脸上,在多年后,第一次浮现出了那样的笑。

当他带着这个衰仔拦住诺诺的车的时候、当他带着这个衰仔在日本的牛郎店里横冲直撞的时候,他似乎是一点一点见证这个衰仔成长的。无论如何,哪怕就像当年普罗米修斯一样,他都要保留这个有能力对抗白王的火种。

在奥丁用枪指着他的时候,他好像终于明白当年普罗米修斯的绝望了——或许没有人会记得他了吧,奥丁的言灵,是时间。没有人,是时间的对手。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也是最真实、最虚假的东西。这听起来是个悖论,可是时间显然就是这样的悖论。

不管怎么样,路明非都一定要活下去。他现在理智么?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吧。如果他答应奥丁的条件,不插手这件事,他还能回到那个故事里,给有些疯的母亲在每晚的睡前热一杯牛奶。那个衰仔,还有卡塞尔学院,和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这一瞬间他觉得母亲曾经给他讲的那个叫《普罗米修斯》故事里的男人有一些愚蠢,他的父亲愚蠢,他也愚蠢。

八匹骏马拉着的马车上穿着黄金甲胄的奥丁,在这个有着雷电的雨夜中,看起来甚至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火——

人类怎么能拿到神的火种呢,可是如果,是神呢?

楚子航黄金一般的瞳孔在这一刹那仿佛要裂开了——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母亲又在跳着那个从二代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古老舞蹈,芭蕾鞋的足尖点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只在疯狂旋转的火鸟。

那个男孩会长成男人吧,当他长成男人的时候会记得他么?冲向烈火深处的楚子航忽然微笑了起来——好像想起了一个人,三峡水库的那个女孩。那还是,不要记得吧,记忆从来是一种痛苦的东西,从前是,现在也是,对所有人都没什么不一样。

奥丁看着那个有着比自己的盔甲更更加耀眼的金色瞳孔的青年,默默念起了古老的咒语——

时间。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那个有些金色眼睛的青年,最终消失在这个雨夜里。没有痕迹,没有声响……

H市的这个春天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要冷,路明非,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场雨,是谁的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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