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君

大家好/这里是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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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等你,在这里。
有太多来不及说的故事,
和太多来不及说的话。

生命中有太多的诗和远方,
还有太多转瞬即逝的刹那。

【李叶 策藏】将心(完整版)


叶临君的碎碎念:避免引战,这种题材会是我最后一次写。看了的请耐心看完结局再说,谢谢。

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惜枯的骨,是李承恩的骨。
李承恩临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一日朱剑秋身披缟素,手中端着一碗新丰酒。
“统领,再饮一碗酒吧。”
“若是我不回来了,天策府大统领之位,便让曹将军和杨将军多担待。”
李承恩接过军师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翻身上马。夕阳渐渐沉了,锃亮的甲光消失在无边的暮色中。
                                                                            ——楔子

李承恩有时候很恨自己没有死在战场上。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见叶英,叶英打断了他的遍身经脉后,终于软倒在令狐伤的怀中,若不是被喂了毒,打断了遍身经脉,他此刻恨不得将令狐伤那个俊美的男人捅在枪尖上祭旗,天策府的旗。
他看着令狐伤金色的头发散在叶英黄色的长衫上,努了努嘴,终究没有开口。天策府大统领李承恩,从来都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心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令狐伤,这个叛徒。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也要亲手将这个披着人皮的妖魔送进地狱里去。

“杀了我。”李承恩的眼神中是化不开的冰,化不开的冰和化不开的水一般的冷厉,他瞪着令狐伤怀中的叶英:“杀了我!”
肝肠寸断。天策府大统领李承恩,何尝如此?当日军中探子回报,大庄主叶英出现在阴山大草原,阴山大草原的令狐伤交给了他那封信的时候,他就料到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毕竟——他的,阿英。
李承恩说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绝望,连他最信任的叶英都背叛了他,这种绝望更胜于当年枫华谷那一场战役。
那个在烛龙殿亲口对他说出过“心剑相随”的男人,怎么能、又怎么会抛下他呢?李承恩心里有一些酸涩。

“天策府大统领李承恩叛国。”
当李承恩看着又一个曾经手下的将领在脚底下躺下的时候,他的心终于蓦地痛了一下——他李承恩,何德何能?然而他无法开口,喂得毒,哑了嗓子。
都不疼,唯有看见叶英的时候,他是疼的。
叶英靠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样子,叶英取悦他的样子……
那可是,那可是他的阿英呵!
天策府大统领李承恩,浑身筋骨俱毁,命悬一线,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讽刺。他坐在高高的台子上,面目表情地看着叶英软倒在令狐伤怀中,缓缓合上了眼。李承恩没有流泪,从来无泪可流。
这一刻的李承恩仿佛独身一人置身一个孤岛上,哪怕一条竹筏也不曾有。他永远无法想到,曾经自己深爱的人会背叛他,义无反顾地切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为将者,终须顾全大局。可唯独只有那一个人,让他放下了心里所有的防备。
将军为谁轻卸甲,谁为将军挽剑花?
李承恩每每闭上眼,想到的都是他和叶英初见的时候。如若没有这一场烽烟,多好。他有时候甚至很像像天子一样,带着自己自己心爱的人逃离这个乱世。然而他知道,他不能,他也不能。
为将者,手中的虎符、心中的百姓便是天下大义。

令狐伤出去,只留他和叶英在帐中。
叶英忽然走过来,走到李承恩身侧,抚了抚他冠上的须。
“为什么……”他终于哑着嗓子问出了那三个字。
叶英的唇轻轻凑在他的耳畔:“叶某定当,心剑相随。”
心剑相随?此时这话在李承恩听来有些可笑。
说完这话后,叶英忽然重重地拍了过去,李承恩的身子陷下去了一块。他分明感到叶英周身颤抖了一下。
“你究竟是谁的人?”
叶英摸了摸李承恩的脸颊,轻声叹道:“这重要吗?”
令狐伤回来了,他知道。叶英这些日子已经得到了令狐伤的信任,他也知道。
“别杀了他,他对我们还有用。”令狐伤的声音,李承恩恨不得卡断他的脖子。
将自己的徒弟送上自己表哥的床的西域第一高手?他从来是看不起令狐伤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阿英,陪我喝了这碗酒吧。”
“叶某不胜酒力。”
“那个废物肯定想喝。”令狐伤故意将“废物”两个字咬得很重,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李承恩,将酒一饮而尽:“可惜……他没有……”
令狐伤在帐篷里和叶英一同饮酒,不时令狐伤还戏谑地拿着李承恩打趣。这个所谓的西域第一高手,真是居心险恶,似乎是故意要让他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
他是天策府大统领,不能就这么轻易被人摧毁了意志。他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

帐篷外忽然传出了诡异的乐声,一个小姑娘忽然吹着笛走进了帐篷里。源源不断地毒虫涌了进来,只将令狐伤包围住。
令狐伤瞬间明白什么,腾身而起,可是竟是连这个力气,也没有了。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叶英,从来不曾背叛过李承恩。叶英有九十九件事告诉了他,却唯独瞒了他一件,也是最致命的一件——
五毒门主曲云,亲自来了阴山大草原。

“为什么?”令狐伤抬头看了叶英一眼,他看不见那个盲眼剑客的表情:“李承恩来也是你告诉我的,李承恩的秘密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李承恩的遍身筋骨我让你打断也是你打断的。”
令狐伤说这些的时候,李承恩忽然站起来,看着他笑了:“为将者,为国为民,屈屈几根经脉,和天下子民来比,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曲云心里忽然了一丝敬佩。她以前一直以为李承恩说个花帅,倒是从来没有注意到此人的胆魄。
“你,你怎么能站起来?”西域第一高手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的身色:“这不可能……”
“我只是封了他的任督二脉,打断的其他脉搏也接了起来。”叶英缓缓走到李承恩身侧,再也没有回头:“只是李统领,对不起,你这辈子,都不能习武了。”
不能习武,对一个天策来说,无疑是一件大事。
长枪独守大唐魂,又用什么守呢?

令狐伤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他这一辈子都太过于自私和自负,总是想保全自己,最后什么都没有保全。无论是苏曼莎,还是他自己。
“李统领已经是个废人了。”曲云叹了口气:“庄主别太难过。”忽然她很紧张的看着叶英,原来叶英身上已经中毒多日,不知令狐伤什么时候催动了这毒:“庄主,您身上中的毒,若是令狐伤死了,您也命不长久……除非”
李承恩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唯有叶英还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除非,除非什么?”
“换心。”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叶英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必了。”他抱住近日日渐消瘦的李承恩:“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
“为了将军啊。”叶英的声音很轻:“统领的心意,叶英一直明白,除了令狐伤,对统领来说,也是为了给军中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阿英,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李承恩看着叶英,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抱住他:“反正我也是个废人了,也拿不动枪了。”
“从前我想跟着你去长安看烟花,长安战乱了。如今,我只想和你回藏剑看雪。”
叶英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声息。
李承恩轻轻蹲了下去,这是曲云第一次看见这个硬气的男人流泪:“阿英,我欠你良多。为将者,心中永远是大义,可是每一次都唯独漏了你。”
那日朱剑秋提出这个计策的时候,军中没有人同意,除了叶英。
那日他在营地,如此和叶英说道:“阿英,我舍不得你涉险。你是藏剑庄主,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叶英只是笑得很薄凉:“统领,有些事情,孰轻孰重,你比我清楚。你是天策府大统领李承恩,我是藏剑大庄主。无论是哪一个,都要护一方百姓平安。只不过你为你的大唐子民,我为我的山庄弟子。”
李承恩近乎嚎啕大哭了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哭过了。
为了他所谓的将心,叶英等了多久,他一直知道,可是为什么唯独这一次,他不等下去了……
李承恩忽然抬起头:“把我的心,换个叶庄主吧。”
“您……您可是天策府大统领……”
“天策府还有军师,他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动手吧。”李承恩叹了口气:“我欠他良多。”
这天的阴山草原天气有些阴,鹰也飞得很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是天策府大统领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曲云,若是他问起来,就说我回天策府了,我恨他亲手打断我遍身经脉,以后李承恩和藏剑叶英,再无干系。最后帮我带句话回去给军师,就说我病死了。”
“统领,你这又是,何必呢……”

几日后,叶英才悠悠醒转,忽然他听到,心里有个声音,那是他从来不曾听李承恩说过的:“阿英,阿英,我心悦你。”
“他呢?”叶英忽然坐了起来,紧紧抓住了曲云的手,质问道:“他呢,他去哪了?”
李承恩的一切,李承恩的喜怒悲欢、光明诡计、运筹千里,甚至连感情,此刻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从未,如此了解过李承恩。
“李统领……”曲云顿了顿,不敢看叶英哪怕是盲了的眼睛:“他恨你,他让我转告你,以后他天策府大统领,和你藏剑庄主叶英,再无干系,以后也不要来往了。”
叶英心里,终于蓦地疼了一下。原来,他没有想象中那么超然洒脱。
“阿英,阿英,我心悦你。”

尾声:
藏剑大庄主回藏剑那天是个冬日,西湖畔下了很大的雪。叶英独自一个人站在了玉皇山上,等雪花渐渐落满了白发。
李承恩战死疆场,或许为将者,心终属沙场,从来不属于他。如此,也罢,也罢,也罢。
“李承恩,你这个骗子。”
“阿英,阿英,我心悦你,唯独这句,是真的。”
心中,又是谁在说话?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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